兰舟【五月初回归】

多半是凉了吧

🏮【GB】冷酷杀手易感期也需要你的安抚吗

风流多情医生你❌冷酷寡言杀手他

/双A设定/




程然最近很不对劲。


你手脚麻利的处理好了面前伤患的断骨,余光忍不住被靠在门口的身影吸引。


医务室晃眼的白炽灯下,程然微长的碎发投落下了淡淡的阴影,遮掩住了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眼,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苍白的皮肤与纯黑的止咬器碰撞出了诡异的协调感,禁欲又危险,无时无刻提醒着外人这是一个处于易感期攻击力极强的Alpha。


你快要被他身上宣泄似的疯狂释放的信息素压到窒息了,偏偏面前的Beta组织成员对此浑然不觉,还嘻皮笑脸的将手臂压在你肩膀上笑嘻嘻的打趣道“白医生的接骨技术是越来越熟练了,下次骨折了还来找你接……”


“咔哒”是枪上了膛的声音,程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瞳孔微微涣散像是在单纯的发呆,但是你看到他压着枪的手上暴起的青筋了。


男性Beta的笑容一僵,讪讪的收回了手,正色道“我忽然想起组织给我布置的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先走了!”


“怦”医务室的大门彻底闭合了,空气静寂得有些压抑,你捏了捏鼻梁感觉有些疲惫,却还是温和的招呼程然过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用笔尖轻轻响打着纸面,淡淡的询问道。


程然看到你准备认真聆听的侧颜和公事公办的态度忽然觉得很委屈,明明,明明你对那天的Omega不是这样的……


你注意到程然长长的睫毛还胡乱扑闪着,漆黑的曈孔里难得沾了点雾气,好像再眨眨眼就要扑簌簌掉眼泪的样子,无奈得捧起了他的脸逼迫他直视你。


“不开心?”你温柔的询问道,一边用手安抚性的揉了揉他小巧的耳垂解掉他的止咬器。


Alpha高挺的鼻梁被止咬器压出了一道红痕,脸颊上还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浅色的唇瓣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清隽的眉毛微微往下压,就连自然上挑的眼尾都垂落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惜惜的。


程然因为杀手的身份平日里总是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所以显得易感期流露出来的一点脆弱格外的犯规。


你终于决定哄哄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强硬的破开了他紧紧抿着的唇,他的舌尖被你用指腹轻压着,消毒水的味道瞬间侵占着他的感官,在他准备恼羞成怒咬上你的前一刻你吻了上去。


程然安静了下来,他的喉结不安得上下滚动着,浓密的鸦羽在颤动,像被惊动的蝴蝶,一抹艳丽的绛色从耳垂一路染到了被黑色衣领包裹得严实的脖颈。


“现在开心了吗?”你的指尖还在轻刮着他的耳垂。


“哼。”他从鼻腔里挤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鼻音。


你知道,这是哄好了的意思。





程然有时候好骗得过分了。


从小就在不正常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男孩子缺失了太多人类的情感,也没有人教导他生活的常理,所一板一眼的像个精确的杀人机器。


至少在来到这里之前是这样的。


你是和他同一批从黑塔里被救出来的实验品,你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对各种事物惊人的学习能力,而程然拥有的是精准的视力和敏锐的感知力,因此你们活下来了,失败的实验品都被用残忍的手段处理掉了。


“他们是为科学事业献身的。”你将那群疯狂的科学家虚伪的面孔装模作样的表现了出来,稚嫩的面孔是如出一辙的冰冷,眨眼间又是弯弯的小桃花。


你比程然幸运,入黑塔的时间不算太早因此没有被同化的太严重,对程然可能因为是同一批被救出来的实验品有着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即使他看起来很迟顿,也有些不近人情。


“我们是好朋友呀。”女孩子的脸颊软软得像甜甜的绵花糖,笑起来的时候眼眸是弯弯的,比天上的月亮还漂亮,自然而然的把他划进了自己的领地。


“朋友?”刚刚开始接触人类复杂的情感的程然缓慢迟顿的把这两个字眼含在嘴里细细的嚼,像是偶然窥得了一抹月光,小心的攥进手心便紧紧不愿放手了。


“对呀,朋友。”你亮亮圆圆的桃花眼极具就迷惑性,就这样真挚的看着他肯定的一字一句道“我们是朋友。”


从此你的记忆中多了一道沉默的影子,程然习惯于安安静静的站在暗处看着你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漂亮的温柔的善于言谈的女孩子总是很招惹喜欢。


那时的程然第一次迟顿的意识到,原来朋友并不是唯一的,你的善意很平均的分给了每一个人。


他只是,侥幸偷得了一缕月光。





十八岁分化期过后,你和程然都分化成了强大的Alpha,接触的机会反而多了起来,医生和杀手,多么完美的组合。


也许是因为程然对你常年潜移默化的陪伴麻痹了你随时紧绷着的神经,你没有办法对他设防,甚至会因为看到了他的身影而感到心安。


所以当你由于旧伤而被迫进入初次易感期的时候,你混乱的大脑刹时拉响了警报,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程然,对,一定要,找到程然。


程然刚结束了一项艰难的任务回到组织,正准备脱掉身上带血的毛衣去冲个澡,就被贪恋了整整六年总是带着一点消毒水味熟悉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他的身子骤然僵住了,感受到你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他几乎瞬间就红了脸,兵荒马乱的扯了半天才将脱了一半的毛衣扯下,垂眼间他看到了女孩卷翘的睫毛上缀满了饱满了泪珠。


“有人欺负你了?”程然不常与人交谈,因此连清冽的嗓音里都带着几分干涩与暗哑,但是他问的很认真,你感受到他周遭的氛围冷了下来。


你咬着唇摇摇头,磕磕绊绊道“程然,我…我进入易感期了,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好难受……”尾音低低的落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程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空气中无孔不入的雪松味信息素在疯狂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面前的人是具有攻击性的,极度危险的Alpha,他应该立刻马上把你送去医务处注射抑制剂并戴上止咬器……


可是,可是你抱得那样紧,柔软的手臂像菟丝子一样紧紧缠绕着他,像是要将他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也挤出,他卑劣的发现自己居然舍不得推开。


他是卑劣的偷窃者。


你撕碎一切的欲望越来越强了,不明白程然为何还不帮帮你,哪怕是抱抱你也好啊……强烈的破坏欲夹杂着委屈和愤怒,你踮脚恨恨的咬上了他的唇,力度大的仿佛要将他折吞入腹。


沉默但强大的Alpha此时像被卸去了爪子的猫,乖顺的狼狈的被你抵在了墙上掠夺。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一夜疯狂。


第二天你颤抖着手艰难的接受了自己攻了一个Alpha并且把人家do晕过去了的事实,大脑被撕裂成了两瓣,一半叫嚣着立刻跑路,一半叫嚣着等他醒来被他一枪崩死得了。


程然就是这时候醒的,他茫然的坐了起来神色倦怠的好像刚睡醒的猫,长长的睫毛似乎因为昨天哭太狠了恹恹的沾成了一缀一缀扑闪着,漆黑的瞳孔难得蓄了一潭水光波光粼粼的,懵懵然的看着你还没有聚焦,最糟糕的是他的嘴唇,浅色的唇是被糟蹋过后昳丽的红宛若蔷薇初绽。


今天的程然格外的不一样,平时冷淡的眉眼吊梢起了被滋润后浑然天成的媚色,漂亮得像一块上好的璞玉,然后那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一寸又一寸红了下去。


你当机的大脑中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句话---


---好像被枪崩了也不亏?




所以你理所当然的觉得程然在易感期有些小脾气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你第一次易感期可是把他do晕过去了呢。


但是程然好像不认为自己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他还是喜欢安静的站在暗处窥探你,任由漆黑的瞳孔中复杂的压抑的情绪疯狂翻涌叫嚣着要将他吞没,最后归于平寂。


他已经拥有过一缕月光了,不可以再贪心了。程然对自己说。


可是当你的手再次落在那个漂亮讨巧的Omega的发顶,温柔的俯身对她小声嘱咐着要好好注意休息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扣动了板机。


玻璃破碎的声音划破了温馨的气氛,刺耳的声音在空落落的医务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你黑沉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程然发现自己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要被讨厌了……他知道自己嫉妒得快要发疯的模样一定很丑陋。


你沉默的看着面前显然情绪已经失控的Alpha,不动声色将弱小的Omega护在了身后,悄悄提醒她先离开。


程然哭起来的时候像猫,明明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漆黑的眼睛却怕被讨厌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你,蕴起来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尖尖的下巴上,都这样了还是紧紧抓着枪,仿佛在抓着自己唯一仅有的玩具。


怎么总是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啊……


你有些无奈,余光护送着Omega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之后,你才彻底放下了高高悬起了的心,慢悠悠的踩着轻快的步子朝黑洞洞的枪口走去。


“你不要过来。”快来抱抱我,抱抱我……

“走开!”别走,求求你……

“我要开枪了。”再靠近我就要忍不住逃跑了……


你有时候觉得程然会不会是故意的,故意把你的心尖捏在指尖反复拉扯,就像现在几乎把所有的情绪全部直白的写在了脸上,明晃晃得在告诉你---来哄哄我吧。


你将他已经快要握不住的枪轻飘飘的移开,强硬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咬上了他的喉结。


程然的喉咙间发出了像猫科动物一样的细弱的咕噜声,双手胡乱的推着你的肩膀却使不上劲,难得硬气又坚定的对你说“白…白桃,你已经有我一个朋友了……”


所以不可以再把属于他的月光分给别人了。


“程然,我不玩骨科,也不喜欢Omega。”你黏糊糊的吻还有向下的趋势,懒懒的撩着泛滥的桃花眼瞧他。


“你也不是我的朋友。”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嘴唇微颤像是随时要碎在你怀里。


“是我的爱人呀,笨蛋。”你无奈的轻声叹道。


程然狠狠咬往了自己的唇,愣愣的看着你,像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任性一点,再任性一点。”


“我依旧喜欢你。”




程然终于迟顿的意识到或许他拥有的不仅仅是一缕月光,而是一整个月亮。


完完整整,属于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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